雾中回声 (第2/4页)

後传来。

    他们没有立刻靠近，而是站在Y影中，静静听着那声音的起伏。那不是单纯的哨音，而是一段讯号——节奏古怪，像某种密码。

    忽然，哨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沈怀岳眉头微动，指尖已下意识按上外套里的枪套。他尚未行动，巷尾便传来一道沙哑却年轻的声音：

    「你不是送药的。」

    这声音不带惊慌，反而像是在等待什麽，甚至——带着一丝了然。

    沈怀岳不动声sE，顺着声音望去。幽暗中，一道瘦削的身影从木门後探出，一身灰布短袍，眼神清冷，像是早已洞悉来者身份。

    「你是顾行止？」

    那人没有点头，也未否认，只是静静望着他。

    「你们终於来了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沈怀岳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。他面容普通，略显苍白，却有种藏不住的沉静，像是久居暗处之人。与其说是个药铺学徒，不如说是一把包着纸的利刃。

    「你早就在等我们？」沈怀岳问。

    顾行止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侧身让出木门半扇，声音淡淡道：「你若来得晚一步，我就要换哨了。」

    语气不急不缓，像在讲一件日常事，却藏着试探与警示。

    沈怀岳没有入门，只问：「你知道我们在查什麽？」

    顾行止垂眼，手指轻轻摩挲腰间的药包，像在思索，也像在考虑说出口的份量。他没有正面回应，而是开口说道：

    「他们不是失踪，而是被送去看不见的地方了。」